导演克里斯托弗•诺兰透露,《盗梦空间》的构思早在10年前就已经开始。10年时间打造的四层“梦境”,各层“梦境”间盘根错节的叙事线索,都被诺兰这位极具才华的“作者导演”,以其令人称奇的电影语言推向了极致。而其中,通过“梦中梦”植入想法的情节,是影片中最有创意的概念。
另一则新闻。从4月楼市调控以来很少出现的房东跳价现象,近期在上海的二手房市场中又出现了。有些看房者连续观望了几个月,结果因为房东跳价和自己犹豫不定,一夜之间错失两套房。在中山公园、古北等热门区域同样也有类似情况发生。
葛先生今年年初就计划要买房,经过多方比较,他最终相中了轨交五号线银都路站附近的金竹园的两套分别为180万和158万的房子。六月份,葛先生不断在媒体上看到有新盘打折,或者二手房降价的报道,他觉得可以再等等看,加上天气越来越热,葛先生就暂停了看房的脚步。但他还是关照中介,一旦这两套房子价格有降,要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。
8月初,当他再次向中介询问价格时惊讶地发现,这两套房居然都涨价了。一套从158万涨到了164万,另一套180万的挂牌价也调高了5万。“现在楼市那么不好,他还敢涨价?”没想到中介的回答更让他惊讶,“涨价了,看房却多了。”更不可思议的是,两套房子涨价后还是迅速成交了。“辛辛苦苦看房3个月,没想到一天时间,看中的两套房都没了。”葛先生苦笑。
十年前即开始的房地产行业调控反复出台,与构筑多重梦境的情节多么类似啊。结果就是将“房价下跌”这一想法,植入无数购房者脑中。
期间,造梦者设置了政策保障房、银行信贷紧缩、抬高开发商的拿地成本、专家媒体交错唱衰喊涨等等情节,形成一个圈层迷宫,同时产生无数的错觉,让做梦者永远困在造梦者设计的梦中。
作为社会中间阶层,中等收入群体本应是社会的稳定器。现实是,这一看似光鲜的群体,却扮演了透支半生财富、承受以房贷为社会压力代表的社会负重者。与此同时,高强度的工作、子女教育、户籍门槛等交织造成的“房奴”、“车奴”、“卡奴”、“孩奴”……这些反倒成为中产阶层的代名词。
“杯具”的是,总有震动让做梦者从深一层梦境中猛然醒来。前述的葛先生即是个典型的例子。
每一次醒来,房价已经蹭蹭蹭朝三万五万奔。要买房的、挣扎在买得起与买不起边缘的纷纷捶胸顿足,恨不得一口气穿越回最初的现实。是选择继续做梦,还是要等到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?梦境没有逻辑,房价的曲线亦没有严格的逻辑可言。在残酷的房价面前,任何模糊梦境与现实的做法都是危险的。
对于梦中梦,弗洛伊德给出的解释是,梦中梦的全部意义,不过是安慰自己“那不过是个梦罢了”。
“房价下降”的想法,被植入到了第几重梦境?到头来,那不过是个梦罢了。